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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隻知道,我自己很擰巴。是那種,就算做錯事也不願意道歉的那種人。
因為我真的張不開口去一本正經地道歉。
有一件印象特彆深刻的事情。
那時候,我們吃過午飯或者晚飯,會去用暖瓶接熱水。
我們女生宿舍是冇有熱水的。
我們的教學樓構造很奇怪,怎麼形容呢,教學樓有箇中間的樓梯,樓梯把它們分成兩個部分。
我們女主在六樓的左邊,右麵好像是有一個辦公室,但是更多的房間是空的。
五樓的左半部分是男生宿舍,右半部分纔是班級。
而熱水,五樓的班級旁邊有,六樓也有,都在同一邊。
我們都想不明白,為什麼冇有人住的地方要安熱水器。
所以我們都是去女生宿舍對麵接水,接完水再放回宿舍。
那天,是週日的中午,我們冇有下午不上課,所以半晌,我和王萌萌去接水,記得現場還有陸露,彆的我記不清了。
我接完,把暖瓶放在一邊,等著她們接完,然後,我抬起腳,往出口的方向走。
然後,我踢倒了一個粉色的暖瓶,我剛把它扶起來,隻聽“嘩啦”一聲,“二萌,它,好像...碎了!”
二萌是我給王萌萌取的外號。
“我的天,你在乾什麼?”王萌萌拎著她的暖瓶朝我這邊走過來,她拎起那個空空的暖瓶晃了晃。
“碎了,你真厲害!”
我嚇死了,大氣不敢出,怔在那裡許久,才蹦出來一句,“要不然我趕緊跑吧!”
王萌萌是個正義感十足的人,她是那種特彆認真,很負責任的那種。
當時她就直接說了句,“不行,你去跟人家道歉,賠人家錢!”
“我不去,我說不出來!”當時,我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種話,反正不管她說什麼,我就是不去。
拎著我的暖瓶就走了,留下王萌萌和陸露麵麵相覷。
我回到宿舍就一下爬到床上,那時候我住上鋪。
王萌萌像一陣風一樣,匆匆呼嘯而過。
她回到宿舍,站在我的床下,指著我,“你快去給人家道歉!”
我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,滿身都在拒絕她的要求,“我不去!”
她看著並不能左右我,三下五除二爬上樓梯,坐到我的床上,“你杵這兒乾嘛,跟尊佛一樣,你就去給人家說,你不是故意的,這事就過去了,你乾嘛不去?”
王萌萌很無奈,還是軟磨硬泡地跟我好好說,但是我的大腦資訊根本冇有接受,“我說不出口,我不去,反正她也不知道是我!”
“你怎麼這樣啊,說對不起又不能掉層皮!”王萌萌無奈地從我的床上跳下去,轉身就看到陸露從寢室門口進來。
“要不這樣,咱倆去?”陸露看著麵無表情的王萌萌。
“算了算了,我自己去吧!”
說著,王萌萌走出寢室,拿著門口的暖瓶一個寢室挨著一個寢室的找。
我們女生不多,寢室也冇幾間,找到暖瓶的主人,簡直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,所以,“凶手”自然顯而易見。
直到王萌萌一臉淡定地回到宿舍,“我跟人說了,是你不小心碰到了!”
過了一會兒,王萌萌才說,“你這個嘴啊,早晚會吃虧!”
這場普通的鬨劇以王萌萌的代替道歉而收場,也才翻過這一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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