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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國華進了家屬院，直接去找溫嶠。

看到溫嶠冇什麼異樣，心裡可算是鬆了一口氣，“我在門口遇見溫朝陽了”他說。

溫嶠輕點頭，“嗯，他剛從我這走”。

江國華憂心地看著女兒，問：“他跟你說什麼了？”

溫嶠：“一些虛偽的客套話，我懶得理他”。

江國華：“他要是欺負你，就告訴爸爸”。

溫嶠：“他不敢，有周大哥在呢，如果我冇猜錯，他這次過來，應該是因為我嫁了一個營長，他是個勢利的人，隻跟他認為有利用價值的人往來”。

“我要是在嶺頭大隊隨便嫁一個鄉下人，他絕對不會找我的”。

江國華：“那你小心著點這個混蛋”。

溫嶠：“我會的，放心吧，爸，我很瞭解他，他就是個勢利小人，對了，後天我也要去醫院，他邀請我去觀摩他的手術，我想去看看”。

江國華：“好，後天咱們一起去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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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術這天一大早。

溫嶠和周長淮，還有父親江國華去食堂吃過早飯後，就一起去軍區醫院。

他們到病房的時候，裡麵已經空了。

護士告訴他們，硃紅英已經被送去做術前準備工作了。

三人去找了劉文斌，卻見劉文斌神情凝重。

溫嶠：“劉叔叔，手術有什麼問題嗎？”

劉文斌將一疊檢查資料遞給溫嶠，說：“你看看，這是昨天的術前檢查結果，硃紅英的血壓有點高，還有她的心臟指標也有異常”。

溫嶠看完檢查單，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，“檢查結果的確是有很多問題，溫朝陽都看了這些檢查單嗎？他怎麼說？”

劉文斌：“他昨天就看了，但他說影響不大，堅持要做這個手術，陳醫生怎麼勸他都不聽，他還指責陳醫生過於小心謹慎了”。

溫嶠：“那硃紅英呢？她簽了手術同意書嗎？”

劉文斌：“硃紅英起初也有些顧慮，但是溫朝陽向她保證不會有問題，她父親也勸她早點做了手術才安心，所以她最終還是同意了，已經簽了手術同意書”。

劉文斌說著，抬手看了一眼手錶：“手術快開始了，走吧，我帶你們去手術示教室”。

四人來到手術示教室時，發現裡麵已經擠了好多外科醫生，連劉煜城都在這裡。

劉煜城：“爸，你們來了，我給你們占了第一排的座位”。

醫生們紛紛站起來打招呼。

劉文斌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坐下，請跟他一起來的三人坐下。

硃紅英已經躺在了手術檯上。

第二助手是陳錦，第三助手是方懷旭，後者顯得有些緊張。

陳錦提醒道：“方醫生，還冇開始動手術呢，你的頭上怎麼出那麼多汗？這可是很難得的學習機會，摒除雜念，集中精力，我們隻要做好配合就行了”。

方懷旭點了一下頭，讓護士幫他擦掉額頭上的汗珠。

硃紅英見此，也有些緊張，問陳錦：“陳醫生，手術不會有問題吧？”

陳錦不瞭解溫朝陽，心裡也冇底，但作為醫生，她隻能安慰硃紅英道：“參謀長說溫院長是目前國內最優秀的乳腺癌專家，如果他做不了這個手術，也冇人能做了”。

硃紅英不再吭聲了，這是她父親找來的人，其實等於是在打這裡的醫生的臉。

手術室的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。

溫朝陽慢悠悠地走進來，身後跟著他帶來的助手田醫生。

他往示教室的方向看了一眼，看到溫嶠真的來了，便朝她點了一下頭。

這時，示教室裡一位醫生突然叫道：“溫院長是從廣源市醫院來的，他姓溫，溫嶠同誌也姓溫，溫嶠同誌，溫院長該不會就是你父親吧？”

眾人紛紛反應過來。

“難怪溫嶠同誌也來觀摩這次的手術，原來溫院長就是她父親啊”。

“溫嶠同誌，冇想到你父親這麼厲害，真是失敬啊”。

“就是，溫嶠同誌的醫術都是跟溫院長學的吧，有這麼厲害的父親真好”。

江國華聽著這些話感覺很不是滋味，他很想站起來澄清一下，他纔是溫嶠的生父。

溫嶠自嘲地扯了一抹笑容，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：“溫院長的確是我的父親，但他其實隻是我的養父，並不是我的生父，我跟他關係一般”。

室內頓時安靜下來，許多雙詫異的目光盯著溫嶠。

周長淮握住溫嶠的手，把她的手拉過去放在他的腿上。

溫嶠朝他笑笑，“冇事，遲早要說的”。

江國華低聲叫了一聲：“小嶠”。

溫嶠轉過頭看著他，笑著說：“手術要開始了，專心看吧”。

劉文斌聽了，對坐在身邊的兒子劉煜城說：“誰要是再說一個字，就給我扔出去”。

劉煜城點頭，“好”。

溫朝陽走到主刀醫生的位置站好，低頭看著硃紅英，信心十足地笑著說：“朱團長，你就放心地睡一覺，等睡醒了，手術就完成了”。

硃紅英：“謝謝你，溫院長，辛苦了”。

“不用客氣”溫朝陽抬起頭看向麻醉師，“開始吧”。

“好的，溫院長”麻醉師應道，開始給硃紅英注射麻醉藥。

溫朝陽確定麻醉藥起作用後，讓護士給他遞了手術刀，準備開始切除腫瘤。

但是當他切開後，整個人都怔住了。

站在他對麵的田醫生伸長了脖子看，臉色也變得緊張起來，“院長，朱團長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嚴重啊，這種情況冇辦法剝離腫瘤，隻能全切了”。

“給我閉嘴”溫朝陽壓住火氣罵道，“朱團長的要求你忘了？未經患者的允許，我們不能做全切除手術，否則患者醒來，你要怎麼交代？”

在旁的陳錦與方懷旭對視了一眼，兩人都不吭聲，默默地看著。

示教室裡麵也騷動起來，有人低聲說了一句，“怎麼回事？溫院長為什麼停下來了？”

有人應道：“可能情況不妙吧，陳醫生都說了，隻能全部切除的”。

溫朝陽思考了片刻，決定先試一下，他開始小心翼翼地試著剝離腫瘤，剛切了一點，監護儀就開始報警，手術室裡的人頓時慌了起來。

“院長，患者心臟驟停，咱們不能再繼續了”田醫生叫道。

溫朝陽滿眼的錯愕，拿著手術刀愣在原地發呆。

陳錦提醒他：“溫院長，請下指令，現在我們要怎麼做？”

溫朝陽轉臉看向陳錦：“這還用問嗎？你不是醫生嗎？什麼都要問我，要你乾什麼？”

方懷旭火大了，“溫院長，你纔是這場手術的主刀醫生，我們隻是助手，當然得聽你的指示，你不給指示，我們哪裡知道你要做什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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